三天
半夜锯骨头了。失眠...要完。
【刀子预警】（复联3锤x复联1基）
0.
thor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
他的弟弟依偎在他身旁，尖尖的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此刻睡得正香，呼吸均匀而安稳。
thor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拥住弟弟。他的动作很轻，但loki还是受到了惊扰，发出一声呢喃。
“我弄醒你了？”
loki迷迷糊糊地转了个身，将自己的背留给哥哥。“几点了？”
thor伸长了手抓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看。“三点。”
已经三点了。
thor沉默几秒，放下手表，翻回身去重新将弟弟从背后拥紧。loki在他怀中扭动着身子调整了一下姿势，低声喃喃道，“那我们还有一些时间。”
还有几个小时。
“睡吧。”thor想起弟弟浓重的黑眼圈，心疼道，“你再睡一会儿。”
这是第三天了。
1.
“我不走了。”
那是第一天，loki本来想走。
他刚拿到宇宙魔方，正要去跟齐塔瑞首领商谈纽约入侵的事。出发前，他稍微摆弄了一下那个魔方，然后不知怎么地就被一股强大的引力吸进了这个时空里。
于是loki就见到了他的哥哥。短发，邋遢，胡子拉碴，右眼是假的，左眼布满了血丝。thor眼睁睁地看着他落到自己面前，一脸的不可置信。
loki注意到墙上挂着的日历，2023年12月21日。这距离他的时空已经过了十二年。
“额……”loki迟疑了一下，爬起来，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失误失误，告辞了。”
下一秒，他的哥哥就扑了上来，将他紧紧揽住。
“噢……”loki感叹道。“看样子你很想我。”
thor把头埋进弟弟的肩窝，痛哭流涕。
我不会已经死了吧？
loki从未见过他哥哥哭成这副狼狈的模样，他拍了拍哥哥的背，那些壮硕的背肌正随着哭声一下一下地起伏。这个强大的神此刻竟脆弱得如同一片风中的枯叶。
“不至于吧……”loki内心暗暗嘀咕着，不得不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loki原以为等哥哥哭完，他就可以找个机会把自己传送走。但没想到thor根本不肯放开他，去哪里都要牵着他，恨不得用锁链把自己和弟弟铐在一起。
弟弟的到来使得thor兴奋得不知所措，他将弟弟带到自己卧室里，而后翻箱倒柜搜寻找出来一大堆东西。
“这些都是给你的……这个头盔，哥哥亲自做的，你戴上看看喜不喜欢？这个魔戒，是哥哥叫尼达维利尔那边打造的，不知你用不用得惯……这条绿围巾，羊绒的，保证暖和……还有这条，我织的，可能有点丑，你不喜欢咱就扔了……这个小毯子，我觉得适合你用就买了……还有这个暖手筒，冬天可能用得上……”
loki稀里糊涂地收了一堆礼物，双手都捧不住。“谢谢。”他受宠若惊地说。
thor静静地凝望了loki一会儿，在他身边坐下，轻轻揽住他，将自己的脸贴到弟弟的脸上蹭了蹭，沙哑着嗓子说，“我好想你。”
“额……”loki站了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loki尤其喜欢那个尖角头盔，想把它带走。但是带着头盔进洗手间显然会引起怀疑，他思考了一下，还是咬牙决定放弃。
thor有些不安地站了起来。“哥哥陪你去？”
“不用！”loki迅速钻进了厕所，锁上门。
他变出宇宙魔方开始摆弄。“拜托了，赶紧把我传送回去。”
门外传来thor的声音。“弟弟！”
loki答道，“怎么了？”
“没事，我就叫叫。”
我得集中意念，loki想。他捧着宇宙魔方，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
“弟弟！”thor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又怎么了？”
“你还没好吗？”
“没有，别叫了。”
loki又一次闭上双眼，深呼吸，试图集中注意力。但不知怎么的，他一闭上眼，就看到哥哥孤独地守着那一大堆送不出去的礼物的画面。
loki放下宇宙魔方，叹了口气。
“弟弟！”thor又开始叫了。
我得带点礼物走，loki想。至少得带走那个漂亮的头盔。上洗手间不是最好的时机，再等等吧。
“我不走了，先不走。”loki嘀咕着，大声应道，“来了。”而后按下冲水键，走出了洗手间。
2.
thor认认真真地洗了把脸，把自己的胡子修理整齐。自从昨天被弟弟吐槽了一番颜值之后，他就不得不用心收拾一下自己了。
此刻loki还没睡醒。他太累了，黑眼圈很深，不知有多久没睡过好觉，一倒床就睡着了。
“你身上有伤。”昨夜，thor为倒头便睡的弟弟脱去衣物后，心猛然一沉。
loki紧闭着眼，迷迷糊糊地说，“在外面混多多少少会受点伤。”
“有几道很重。”
loki低低应了一声，没说话。
loki整晚都是弓着腰睡的，他的腹部有几道枪伤，正在愈合了，但他还是很疼。
那大概是他抢夺魔方的时候受的伤。thor十二年前也曾在追捕弟弟时注意到他身体状况不佳，但当时没细问。
“留在哥哥身边吧。”thor伏在弟弟的耳边说。“这里没有thanos，没有齐塔瑞，没有黑暗精灵……你很安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没有回答。loki睡熟了。
thor熄了灯，小心地拥住弟弟弓成一只虾米的身子。
loki醒来的时候，thor奇迹般地不在他身边。他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过了，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门外有人在吵架。
……
“我绝不、绝不会让他回去。请你打消这个主意。”是他哥哥的声音。“我不会让他再经历一次那些战争……他不会再受伤，他不会死。”
“你还是不明白！这一切已经发生了……”
“我这次会保护好他。”
“thor！你没有保护好他已成事实了，这或许是你终生的遗憾我很抱歉真的非常抱歉但这确实只能是遗憾了，你没有第二次机会……”
“我有，现在就有。”
“我们现在这个局面是一千四百多万个结局中唯一一个好结局，任何一环稍微改动一点这个结局就不复存在！”
“每一次我都在大局和他之间选择了大局，这次我要选择他。”
thor风风火火地走进来的时候，loki已经穿好了衣服。
“你醒了？”
“嗯。”
“睡得好吗？”
“好。”
“伤口好一些了？”
“嗯……哥哥处理得很细心，谢谢哥哥。”
“应该的。”
一阵沉默。
loki垂下头，叹了口气。“所以我还是死了？”
“……”
“我……很抱歉。”thor说着，又拼命摇头。“不，这不会发生，因为你会留下来。你会留在我身边。什么都不会发生，你会好好的。相信我。”
loki看起来有点忧伤。
thor这天打算带弟弟出去购物。“你要住下来了，哥哥给你买点新衣服。”
出门前，thor把围巾在弟弟脖子上严严实实地绕了好几圈。loki被勒得有点不适，挣扎了一下。“丑。”
“这样才暖和，听话。”thor宠溺地摸了摸弟弟的头，把他的手揣进自己衣兜里。
loki尝试去适应脖子上温暖的不适感。
他们买了好多好多东西，最后两人都有点拎不动了。loki被哥哥逼着戴上绒线帽，他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实在傻得感人。于是他给哥哥挑了更傻的一顶，说要戴两人一起戴。
两兄弟回到复联总部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strange依然守在客厅，心不在焉地看报纸。一见他们进门，立即坐直了身子。“thor，我们可以再谈谈吗？”
thor解下自己和弟弟的围巾挂到墙上。“对不起strange，我们都很累了，有事改天再说。”
“只占用你一分钟。”
“对不起，一分钟也不行。”
thor匆匆推着弟弟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loki没想到他半夜出来喝水的时候，这个中庭法师还坚持不懈地守在客厅。
“晚上好，loki。”
“晚上好。”loki绕过他，径直去吧台倒了杯水。
strange的语气有点焦急。“时间宝石最多只能维持三天现状。你三天内再不回去，时空将发生扭曲，我们会走向其他的结局……”
“噢，”loki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水。“我不在乎。”
“现在的结局是一千四百多万种结局中最好的……”
loki耸眉。“对我来说可能不是呢？我听说我死了。”
“我们现在活在唯一一个战胜了thanos的时空中……”
“恭喜。”
“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消灭一半人口的时空……”
“真好。”loki依然是不痛不痒的态度。
strange无奈地叹了口气，思索许久。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能打败thanos吗？”
“嗯？”
“因为你哥哥没死。”
loki愣了愣，放下了水杯。
“你哥哥是打败thanos的关键……但是如果没有你的保护，他会死。”
loki沉默了。
他不自觉地用指甲刮了刮杯子的边缘。
“你一直在保护他。”strange继续劝道，“回去，做你该做的事。”
loki说，“我其实不是那么想入侵纽约。他们会把我铭记成坏人，……不是吗？”
strange愣了愣，不知说什么好。
“算了。”loki放下水杯，走回了寝室。
3.
我走了他怎么办？
loki坐在床头，陷入了思考。
他在俯身给哥哥一个吻的时候被捕住了。thor反身将loki摁倒在床上。“你想走了是吗？不。我不会让你走。”
“你听到我们的对话了？”
“你一离开这铺床我就醒了……你不在我睡不着。”thor顿了顿，语气突然弱了下来。“我没睡着过……弟弟。战争结束三年了，我再也没有睡着过。你明白吗？我需要你。不要走……求你。”
“可是……”
“不，我不听。”thor拼命摇头，抓起一条毛巾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弟弟的嘴。“如果结局真的会变，那就让我们一起等到最后一秒……看看变成什么样。”
thor这夜睡得很没有安全感。他又做起了那些可怕的梦，梦见弟弟坠下彩虹桥，梦见自己和复仇者们一起围攻孤身一人的弟弟，梦见自己亲自把弟弟押回阿斯加德的大牢，梦见自己对弟弟说“你再背叛我我就杀了你”，梦见弟弟被捅了个对穿，梦见弟弟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自己却一脸冷漠，梦见自己说“你是最糟糕的兄弟”，梦见弟弟被活活掐死……
醒来的时候，thor已经泪流满面。loki正在用脑袋小心地蹭他，见他终于醒了，关切地问道，“哥哥做噩梦了吗？”
thor恍神了许久，说，“是啊。”
“这么强大的哥哥也有害怕的事吗？”
“……很多呢。”thor叹息道。
loki又用脑袋蹭了蹭他，说，“给我松绑吧。这样我可以抱抱你。”
“……我不能让你走。”
“我不走。你做噩梦了，我怎么会走呢？”
thor犹豫几秒，解开了弟弟身上的绳子。loki立即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他。“没事了，哥哥。”
thor把脸埋在弟弟臂弯里，泣不成声。“我对不起你……”
“嗯……我也做了好多对不起你的事呢。……之前放毁灭者去杀你，一直想道歉，掉下彩虹桥之后还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怕再也没机会道歉了。”
thor摇头。“那不算什么。”
“那……我们之间的矛盾都不算什么了，不是吗？毕竟我们都很清楚我们彼此深爱着对方。”
thor不说话了，仿佛陷入了沉思。
良久，thor又蛮不讲理地开口道，“你不能走。你得永远陪着我。”
loki抚摸着哥哥的背，叹了口气。
早上起来的时候，strange依然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起来一宿没睡。tony和steve这天竟然也起得很早，在餐桌旁正襟危坐。
离三天的期限越来越近了。thor无时无刻不把弟弟牵在自己身边，即使loki想走，要是他哥哥态度强硬，他估计也走不掉。
thor牵着弟弟从寝室里走出来的时候，tony就开口了。“早上好啊thor。早上好啊loki！昨晚睡得好吗？”
thor匆匆道，“早上好tony。我跟弟弟出门了，回见。”
tony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不一起吃个早餐吗？steve今天做了鱼子酱布丁哦！”
thor说，“我们出去吃。”
loki对他们笑笑。“我跟哥哥出去散散步，聊聊天。”
strange松了一口气，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好好聊。”
thor冷冷地扫了strange一眼，掏出手帕捂住了弟弟的嘴，威胁道，“不要聊我不想听的，明白了吗？”
loki在哥哥怀里扭动了一下身躯，thor用自己粗壮的臂紧紧钳着他，不让他动。loki徒劳地挣扎了一会儿，最终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thor这才放了他，把手帕重新揣进自己兜里。
“天啊。”tony绝望地托住额头，给steve写了张纸条。「只能武力解决了？」
steve斟酌许久，艰难地回道，「嗯。」
4.
thor疼爱地把围巾在弟弟脖子上多缠了一圈。“今天下雪了，冷。”
loki沉默。
他们进了一间咖啡店。thor几乎把店里菜单上有的东西全部点了一遍，对弟弟说，“你看看想吃哪个？”
loki茫然了扫了一眼满桌的食物，一样也没动。
店员又端上来两杯热牛奶。
“趁热赶紧喝了。”thor将杯子递到弟弟眼下。
loki终于喝了一口，thor暗暗松了一口气，切了一块提拉米苏递到弟弟嘴边，试探性地问道，“这个好吃，尝尝？”
loki看了看哥哥仅剩的那只柔情万分的蓝眼睛，无法拒绝，张口将那块提拉米苏接进嘴里。
thor仿佛得到了鼓励，又切了一小块松饼递到弟弟嘴边。
“好了。”loki接过这一块，抗议道，“我自己吃就是了。”
兄性大发的thor便不知该如何发泄自己的满腔爱意。他放下刀叉，不知所措地凝望着弟弟。“哥哥还能为你做什么？”
loki也不知该给他安排什么任务，但又不好拒绝哥哥充满期待的急切眼神。“……算了，还是你喂我吧。”
thor立即咧开嘴笑了，继续殷勤地切点心。
“这间店不错，”loki吃饱喝足后满意地评价道，“你以后可以常来。”
thor说，“你要陪我来。”
loki无奈。
吃完早餐，两人去到中央公园里散步。天气很冷，loki换上了昨天刚买的毛呢大衣，还是不免有点抖。这又给了他哥哥发挥兄性的机会，thor二话不说开始脱自己的大衣，loki急忙阻止他。“我们走两圈吧，走两圈就暖了。”
thor就揽住了弟弟的肩。
loki一路踢着地上的雪。
他沉默许久，开口道，“哥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养的那条狗吗？”
thor笑。“记得啊。你可喜欢它了。……有一段时间还抱着它睡觉，都不吵着要跟我睡了。”
“是啊，它可好了，可以很耐心地趴在我脚边陪我看书呢，一陪就是一个下午……不过它只活了一百多岁，后来在一个冬日生病死了。”
thor摸摸弟弟的头以示安抚。
“……你还记得它死的时候，你怎么对我说的吗？”
thor沉默。
“你说，「它已经陪了我们一百多年了，这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了。我们应该感到庆幸。」”
thor停下了脚步。
“哥哥，”loki沉吟许久，继续说道，“我们已经互相陪伴了一千四百年了。我们一起打过几百场仗，吵过几千场架，吵架用过的语言就多达五十多种；我们一起去了一百多个星球，冒了一千多次险，开过各种各样的宇宙飞船……天地间没有其他的兄弟能像我们这样一起度过这么长一段时间，有这么多的回忆。”
“别说了。”thor开始抽噎，他的肩膀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我很幸运，也很感激。”loki搂住了哥哥。
“不够，这不够……”
“一千多年了啊。地球人把一百年都称为长久，我们真的是……地老天荒了。”loki弯起嘴角，对他哥哥甜甜一笑。
雪越下越大。
天空中响起了低沉的雷声，最终的号角在哀鸣。
复联总部收到一条来自thor的短信。
「明天早上送loki回原时空。」
三个准备出门袭击的男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5.
最后一天，thor凌晨五点就起了，坐立不安。他先在复联总部漫无目的地徘徊了几圈，又去厨房里叮叮咚咚地忙活，吵得人不得安宁。
tony醒来的时候，thor已经忙完了厨房的这边，正在往一个小背包里塞东西。
“起这么早呢，”tony说。
“嗯，早上好tony。”thor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灿烂得使tony觉得会出事。
loki在大约七点的时候醒来。thor一听见自己卧室里有动静，立即跑了回去。“起了啊？那哥哥给你换绷带啊？”
“不用了，都快好了。”
“不行啊，还是缠着绷带好一点。”
thor搬出药箱，把弟弟按回了床上。
“超烦！”loki无力地抱怨道。
早餐很丰富，有牛奶、果汁、火腿、炖蛋、布丁、小松饼等。thor不停地往弟弟的嘴里塞食物，“吃饱点，待会儿要打仗呢。”
“嗯……”loki的腮帮子始终是鼓的，连话都没法说。
“多喝点牛奶补充蛋白质。”
“我（被你逼得）喝了三杯了。”loki抗议道。
“果汁也要多喝，补充维生素。”
“……”
吃顿早餐，loki累得伏桌不起。thor摸了摸弟弟鼓起来的小腹，终于心满意足。
他灌了一瓶果汁和一瓶牛奶，装进小背包里。“弟弟，这小背包给你的啊。”
loki扶额：“还有小背包……”
“这透明的瓶子是橙汁，保温瓶是牛奶，你看看有空喝两口补充一下营养……”
tony终于忍不住把自己口中的咖啡喷了出来。“thor，我看你弟弟也不缺营养啊……”
loki答应道，“知道了，谢谢哥哥。”
thor又往小背包里塞了一盒葡萄。“这葡萄哥一粒粒挑的，认真洗过了，可以直接吃。至多放两天，你看着有空吃掉。”
“嗯。”
“哥还往里面放了药，你要是受伤了就赶紧的处理一下，皮外伤也不要拖……还有这小毯子，哥也不知你晚上睡哪，别给自己搞着凉了……这还有条内裤，你……”
loki气恼地打断道，“哥！”
thor终于悻悻地住了口，把小背包扣好，递给弟弟。
loki接过那个背包，满不情愿地背到了自己身上。
thor用围巾把弟弟的脖子裹了个严严实实。loki再次抱怨道，“丑。”
“暖和最重要。”
loki懒得争辩了，点了点头。他最后从哥哥手中接过那个崭新的尖角头盔。
“你好像很喜欢这个？”
“喜欢！”
thor看着心满意足的弟弟，欣慰地笑了。“这是给王者的头盔，……哥哥祝你一切……顺利。”
“嗯！”
thor沉默了几秒，上前紧紧拥住了弟弟，请求道，“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拜托了……”
他的弟弟将踏上一条多么孤独的道路——一条忍辱负重的路，全世界都在对抗他，就连他哥哥也想打倒他。能保护好他的，竟然真的只有他自己了。
“我会的。”loki说。
strange提醒道，“还剩两分钟。”
loki再在哥哥怀中温存了一会儿，挣脱开来。“那我走了。”
“保重。”
“你也保重，哥哥。”
tony上来向loki伸出了手。“谢谢。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
loki握了握他的手。
steve也上来跟loki握了握手。“我代表全人类感谢你。”
strange最后也上来跟loki握了握手。“感谢你，奥丁之子。”
loki的眼中短暂地露出一丝惊异。
他退后两步掏出宇宙魔方，strange也打开了阿戈摩托之眼给他护航。
“不要看着我，哥哥。”loki请求道。“你看着我我就不想走了。”
“好……我不看。”thor不舍地转过身，将他的背影留给弟弟。
有一段时间，身后没有任何声响。而后，thor突然被从背后温柔地抱住。
loki把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答应我，你要好好的。”
“好。”thor含泪答应道，“你也要好好的。”
那双手松开了。
“你还记得吗？”thor突然提高了音量说道，“你还记得你九百多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不能陪我出征了……那也是我第一次独自出征，你担心得不行……一大早的……拖着病躯从床上爬起来去给我送别。你委托fandral保护我，委托hogun保护我，委托volstagg保护我……最后甚至还委托sif保护我……真是，把我作为男人的尊严置于何地？……”
thor笑了笑，眼泪不止地涌出来。“……最后，我真的要走了，你还拽住我的披风不肯放手。天啊，你哥哥是真的能打，你怎么会这么担心呢？于是我不得不回头哄你，我说，「我肯定会平安归来的。」你说，「你怎么知道呢？」我说，「我知道，因为你在等我。」你这才终于放手了……现在，轮到你独自出征了，……”
“……thor，他已经走了。”tony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thor停了下来，狼狈地抹了把泪，转过身，茫然地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
strange松了口气。“结局没有任何变化。你弟弟作出了非常伟大的牺牲。”
thor呆愣了许久，眼光漫无目的地停在了餐桌上。
“我……去洗碗。”他说。
steve急忙说，“不用你洗，放着就好。”
thor还是木然地走了过去，开始收拾餐具。
天空阴沉而死寂。雪越下越大，逐渐淹没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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